12月1日，正值騰訊新聞二十周年之際，2023騰訊ConTech大會在北京舉辦。今年大會的主題是有時之年，大會邀請知名經濟學家、企業家、投資人、學者、作家、新銳青年導演和騰訊新聞內容創作者，圍繞“增長源動力:如何通過創新尋找新引擎與破局點？智能涌現：AI將如何重塑千行百業？變革共生：科技將如何改寫人類文明的未來？復調人生：多元價值喚醒倦怠生活”等話題，基于未來已來的趨勢變化，展開思辨與對話。
會上，騰訊新聞負責人何毅進發表“有時之年，與時同行”的主旨演講，講述了騰訊新聞的“有時之年”，回顧了過去500天騰訊新聞探索精品資訊的產品新實踐和內容新洞察，同時提出，將持續通過內容、產品和技術創新，來為用戶提供“新思、新識、新悅、新燃”的資訊內容消費體驗，與來自各行各業的內容創作者、用戶一起，以更高階的美好內容探索時間價值新邊界，創造與時間同行的長期價值。
騰訊新聞負責人何毅進以下為演講實錄：
第一部分 有思之年
大家下午好，我是騰訊新聞的何毅進。
歡迎大家來到騰訊新聞Contech大會，我們把今年的大會主題定為“有時之年”，是因為在騰訊新聞過去500天的精品資訊新實踐里，圍繞著產品的用戶價值和用戶的時間價值，我們有了新思、新試和新識，就像剛才開場視頻里，各位嘉賓所言的，時間是免費的，但時間也是最昂貴的。
去年底的Contech線上會議中，我曾經跟大家提及，騰訊新聞當時剛剛開啟一場新的業務實踐，那就是重構好內容的標準和優化推薦算法的目標，來重新定義精品資訊的消費體驗。
我們當時看到的問題是有相當一部分拼湊、沒有信息增益，甚至出現常識性錯誤的內容，通過博人眼球的表達方式，在追求點擊效率的推薦算法加持之下，獲取和消耗了普通用戶相當比例的時間，也就是流量場中劣幣驅逐良幣效應。在去年之前，騰訊新聞應對這個問題的解法是，試圖通過升級數據科學工具和推薦算法性能，來避免上述情況。但后來我們意識到坎貝爾定律在算法時代同樣存在。僅有工具理性，而缺乏價值理性，是不夠的，一旦指標成為了標尺，手段成為了目的，我們可能損毀的是推動文明發展進展的人的思考能力和審美能力。
一些神經學家會告訴我們，大腦天生渴望焦點的快速轉移，這符合人類自遠古而來、躲避掠食者的記憶。但如果一味迎合本能，我們就將面臨一個信息過載，大腦負重前行，時間過度被擠占消耗的世界。在我們與不同用戶溝通交流中，我們發現多數人對劣質內容有天然排斥，對無意義的內容沉浸式消費行為會感到后悔。
那么在騰訊新聞，我們是否可能為用戶不斷提升單位時間的消費價值密度，讓用戶付出的是不后悔的消費時長？就像計算機科學家尼葛洛龐蒂曾經預言的那樣，我們需要符合個性偏好的《我的日報》，也需要具備公共價值的《我們的日報》，這兩者并非截然相反的狀態，用戶會在這兩極之間反復游走。
這些思考，開啟了我們長達500天的新實踐。
第二部分 有試之年
為了讓用戶能夠不后悔在騰訊新聞付出的消費時長，我們定義了我們需要追求的關鍵體驗：效率感、獲得感和共鳴感，并開始重構和持續迭代我們在內容標準、產品和分發上的策略。
首先，我們做了一場大膽的減法。我在去年底曾經說過，我們準出了85%的內容，實際上在今年之內，我們又通過MCN治理行動，進一步準出了10%比例的內容，換言之較之新實踐開啟之前，我們砍掉了95%的存量內容。與此同時，在去年底基礎上，我們新增了17%的內容，這其中包括了許多有真知灼見的各行業專家和從業者的內容創作。
我們與武漢大學社會學院、北京交大、西南交大等院校里的教授專家，共同創作“陌生的鄉土”，關注中國三農變遷；我們與王一教授、任輝老師等一眾科學家一起，發起“一起來嘮科”，用科學知識來及時解釋氣候、健康、科技領域的新變化。我們與國內外最前瞻的生成式人工智能的技術專家、投資人和企業家，一起開啟“AI未來指北”欄目，關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發展變化和影響爭議；我們與烏爾善、虹影等導演，一起開啟導演拉片解說，來探討電影的說與不說；我們繼續與花總踏上異域旅程，相繼推出《出海》、《深海》等關注中國企業國際化的紀錄片，引起廣泛討論；今年，我們也繼續跟隨敦煌師傅們的一筆一畫、一雕一琢，一眼千年，繼續推出記錄敦煌歷史文化的《敦煌師父第二季》。
在內容上大膽做減法，去掉一些養分比較低的、抓人眼球的內容，我們的預期是流量會下降，但令人欣慰的是，我們看到目標用戶群體的粘性在提升，更有意思的是，有一位企業高管跟我說，“現在在其他場合下看到一些自媒體的內容，我會在騰訊新聞上搜一下，來確認這條內容是否靠譜。”
放在更長的時間刻度里，基于真誠的產品價值取舍，一定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其次，在產品體驗上，我們通過早晚報、夜讀、秒懂、724快訊、精選頻道，致力于持續提升用戶消費的效率感，讓用戶能夠及時有效獲取所需的內容。2023年，我們還在騰訊新聞上強化問答功能。當新聞資訊發生時，發問是人最本能的反應，我們嘗試通過提供“問”和“答”的場域來形成信息連接。給用戶以關乎熱點的好問題，和來自當事人、從業者和專業人士的好回答——這一年，我們和【1800+】當事人、從業者一起讀懂熱點，解惑變化。在【3000+】熱點事件中，都看到了答主的身影，答主們用他們的經歷、經驗和認知一起解讀這個世界，讓用戶看到了世界變化的縱深力。
再者，從算法角度，突破業界常規技術邊界，在價值導向基礎上實現有價值和體驗約束的算法升級。這就需要我們升級對內容和用戶的理解。在內容角度，對內容的刻畫從最基礎的娛樂還是體育的內容分類，進階為價值偏好的底層價值認同的分類，在此基礎上為人群做更精準的精品內容匹配。在算法目標上，體驗約束在效率追求之上，以避免出現坎貝爾定律所示的預期悖論。
第三部分 有識之年
如前述所說，在過去的500天新實踐中，我們在探索更高階的內容刻畫方式。在探索過程中，我們發現對內容的深刻理解，離不開對腦神經的理解。清華大學社會科學院院長彭凱平教授曾經總結過，與愉悅感有關的神經遞質主要有四種：多巴胺、血清素、內啡肽和催產素。
多巴胺能夠激發人們的欲望，帶來滿足感，多巴胺分泌過多會導致人類產生成癮的行為；內啡肽可以隱藏疼痛，讓人們堅持完成某個任務，進而產生成就感；催產素則能夠增強人們的愛、歸屬感和信任感；血清素則能讓人保持平和安逸，抑制情緒低落。
由此，我們認為內容也可以分為四類內容：
一是多巴胺型內容，這類內容也可以被稱作直給型內容，它提供給我們最即時的滿足，但有時可能會讓人沉迷。
二是血清素型內容，這類內容會讓人心情平靜安逸；它們可能是一段關于生活方式的vlog，也可能是對鄉村平靜生活的記錄，它們并不擁有強力的故事性，但它們沉靜的基調將為用戶注入療愈、安定的情緒價值。
三是內啡肽型內容，這些內容的深度性和思辨性更強，需要用戶進行更復雜的腦力體操，但也由此會帶來更深刻的認知與思維樂趣。例如騰訊新聞原創欄目《谷雨》與人類學家項飆的對話，例如知名學者圍繞《陌生鄉土》的觀察和思考。
四是催產素式內容，能夠增強人們的愛和歸屬感。這類內容會因其對社會價值、公益價值的關注，而引發人們的同理心，這也是騰訊新聞踐行科技向善理念的舉措之一。今年上半年，騰訊新聞谷雨實驗室出品了一篇爆款報道《尋找姓“鴨”的人》，講了云南一個曾經以鳥為圖騰、姓氏的家族，但因姓氏nia為生僻字，在國際漢字標準Unicode里沒有自身存在的編碼，他們只能改姓“鴨”。從細微處看，這似乎只關于一個村莊的不便，但從更高遠處看，這些生僻字代表著歷史，代表著人的來處。這篇報道引發了用戶對于生僻字問題如何在信息化社會獲得傳承的強烈回響。我想，這正是催產素式報道的意義，通過內容去建立一個價值觀共同體，去喚起用戶的關注和共情，為解困助力。
我們認為一款好的資訊內容產品，需要擁有豐富但結構合理均衡的內容，要避免都充斥著多巴胺型的內容，讓人過度成迷上癮。
羅翔老師新近回應被用戶惡作劇時有這么一個觀點，我很認同：“如果你受制于個體的欲望，忽視道德律的約束，你覺得你是自由的，但其實不過成了欲望的奴隸。從這個角度來說，真正自由是自律的自由。”
好的資訊內容產品，應該讓人擁有真正的自由。
第四部分 有時之年
基于過去500天的新實踐和新認知，2024年，騰訊新聞將持續進行精品升級，我們將在四個維度進行內容和產品創新，希望能夠創造與時間同行的長期價值。它們分別是：
新思：我們希望能夠和更多的人一起，用對談、問答、情景劇等內容格式，不斷提出面向未來的新問題和新思考，通過理解當下捕捉未來。從商業、社會、科技、生活各個層面，要如何去擁抱一個更好的明天？未來還會有哪些超出想象極限之處？
新識：我們希望能夠和更多的人一起，重新認識過去和現在，以更自信的態度、更智識的內容，去發掘、闡釋中華文明的文化敘事和人文脈絡。給古老的歷史以新的活力，給熟悉的鄉土以新的理解，給當下的生活以新的歌頌。
新悅：我們希望能夠和更多的人一起，在價值觀愈見單一的今天，提倡一種更為松弛而不緊繃的生活態度，生活不止有成功和失敗兩種定義，我們希望展現一百種“無用之用”，可以是新的職業，特殊的技能，更可以是新的精神追求，“無用之用”讓我們可以更享受生活的過程而非結果，讓我們更專注，也更幸福。
新燃：我們希望能夠和更多人一起，在穿越周期的當下，去尋找一次又一次的生活再出發的故事，通過一百種人的一百種活法，感受向上發展的生命力；我們也會發起新鮮計劃，關注一切致力于改善現狀的新實踐、新機會和新氣象。新燃之力，穿過時間，撫平人間。
在《三體》一書中，在文明的盡頭，羅輯將關于人類的文字刻在石頭上，期冀留下永恒的印記。是的，終將有一些印記從時光中幸存。我們想做的就是留下印記，既對抗也記錄瞬息萬變的時間。我們相信，這是真正有價值，有勇氣，有活力，也屬于騰訊新聞的事業。
今年也是騰訊新聞的20周年，彈指一瞬，騰訊新聞也走過了1/5世紀。有時之年，與時同行，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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