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風靡全球的ChatGPT浪潮中,一度被調侃“掉隊”的Meta終于要開始反擊了。近日,Meta發布了一款新的人工智能大語言模型LLaMA,按照Meta首席執行官扎克伯格的說法,這一模型在生成文本等任務方面有很大的前景。在今年爆火的AIGC領域,微軟和谷歌已經牢牢抓住了市場的眼球,如今Meta的加入更是讓硅谷AI混戰瞬間升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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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生成式AI
ChatGPT剛火出圈的時候,被譽為深度學習三巨頭之一的圖靈獎得主Yann LeCun就曾潑過一盆冷水,稱就底層技術而言,ChatGPT并不是多么了不得的創新,它只是一個組合得很好的產品。而Yann LeCun還有另一個關鍵的身份——Meta首席AI科學家。
即便并不認可ChatGPT的技術創新,但風口的形成意味著Meta并不能繼續“躺平”了。根據Meta官網的描述,LLaMA目前包含70億、130億、330億和650億4種參數規模的模型。在大多數基準測試中都優于GPT3.5的前身GPT3-175B,且LLaMA-65B可與業內最佳的Chinchilla-70B和PaLM-540B競爭。
ChatGPT正是由GPT-3.5架構的大型語言模型(LLM)所支持的,而GPT3.5則是一款基于OpenAI 175B參數基礎模型訓練的LLM,175B是它從訓練數據中所學習、沉淀下來的內容。
扎克伯格稱,LLaMA是“目前水平最高的”大型語言模型,目標是幫助研究人員推進他們在人工智能領域的工作,在生成文本、對話、總結書面材料、證明數學定理或預測蛋白質結構等更復雜的任務方面“有很大的前景”。
對于Meta來說,大語言模型并不是一個陌生的賽道。早在去年5月,Meta就曾推出一款面向研究人員的名為OPT-175B的大型語言模型。去年11月,Meta又開發并上線了AI語言大模型Galactica,旨在運用機器學習來“梳理科學信息”。但此后卻因散布了大量錯誤信息,在上線48小時后火速下線。
而ChatGPT的上線時間則為去年11月30日。也是因此,當ChatGPT爆火時,Yann LeCun還曾評論稱,人們對于ChatGPT的態度比對Glacatica更寬容。
填補元宇宙缺口?
Meta入局大語言模型之時,ChatGPT席卷全球的風口不容忽視,但另一個隱藏的背景是,Meta雄心勃勃的元宇宙計劃正面臨擱淺的風險,而ChatGPT正是帶來風險的“罪魁禍首”。
本月早些時候,Meta發布了2022財年全年財報。財報數據顯示,2022全年Meta總營收為1166億美元,同比下降1%;,凈利潤232億美元,同比下降了41%;。成本則達到877億美元,增長23%。被寄予厚望的元宇宙業務仍舊是“燒錢”的大頭,元宇宙部門RealityLabs全年虧損額達到137億美元,虧損同比增長了34.57%。
2021年,扎克伯格將賭注押在了元宇宙上,Facebook也一舉改名為Meta。但有媒體報道稱,Meta每年在元宇宙相關項目上投入100多億美元,讓情況更糟的是,Meta主營的在線廣告收入卻在下降。
這些也促成了去年底Meta裁員1.1萬人的舉措。當地時間2月22日,《華盛頓郵報》還報道稱,Meta正在醞釀新一輪裁員,或波及數千名員工,裁員計劃可能會在未來幾個月內逐漸展開。
元宇宙的生意還沒理順,風頭就被ChatGPT搶了個精光。也一度有人猜測,ChatGPT會不會步了元宇宙的后塵。對此,安信元宇宙研究院院長焦娟對北京商報記者分析稱,目前AIGC的走勢確實如同2021年11月開始的元宇宙行情,但結論比較清晰——AIGC目前看大概率不會曇花一現。
在她看來,AIGC并不是一定需要重構一個新的虛擬時空才能落地生根,在移動互聯網的高滲透率基礎上,它的運行邏輯是用算力與算法,生產出新的應用場景甚至是內容,它的進程指標是“上算”(相較于“上網”的滲透率),而元宇宙確實需要構建出一個新的時空。
另一方面,AIGC是生產力跟其構建出的生產工具如ChatGPT等,目前看其對互聯網時代以來的很多“套路”的替代效應會很明顯,即消除信息不對稱以及沖擊圍繞信息不對稱的變現方式。而產業內特別看中,除了當下已具足技術跟落地環境,更重要的是它背后的大模型這一技術路徑,指向的是斜率越來越陡峭的正反饋效應,契合產業最偏好的規模效應。
這或許可以解釋Meta轉向AIGC的原因。扎克伯格曾在電話會議上表示,今年重點關注的主題有兩個,除了效率之外,新產品領域將是AIGC。
北京社科院研究員王鵬認為,總地的來說,人工智能目前基本能夠勝任一些簡單的或者說是深度的重復勞動工作,但完成創造性的工作還需要進一步訓練優化它的算法。如果這一領域能夠繼續推動的話,從應用角度和研發角度來說,都將成為深度人工智能非常重要的一個突破。
硅谷的AI團戰
紅杉合伙人Sonya Huang、Pat Grady曾撰文表示,當下行業正處于生成式AI第四波發展浪潮中——殺手級應用涌現階段。隨著各大平臺發展成熟,AI模型繼續變得更好、更快、更便宜,越來越多的模型免費、開源,應用層面將出現大爆發。
而Meta的正式加入,也意味著硅谷三巨頭在AIGC領域開啟了正面的交鋒。不久前,谷歌剛剛推出了人工智能聊天機器人Bard,對標的競品正是ChatGPT。此前,ChatGPT的走紅被視為對搜索引擎的最大沖擊,而谷歌恰恰是這一領域的霸主。
雖然Bard在演示中的意外“翻車”一度帶崩了谷歌的股價,但這一動作傳遞出的信號已經不言而喻。谷歌在廣告中表示,Bard使用谷歌的大型語言模型構建,并利用網絡信息。谷歌還將其聊天機器人描述為“好奇心的發射臺”,稱它有助于簡化復雜的話題。
作為ChatGPT“背后的人”,微軟更是有效利用了這一波紅利,宣布推出由ChatGPT支持的最新版本人工智能搜索引擎Bing(必應)和Edge瀏覽器。
公開信息顯示,2019年,微軟向OpenAI投資10億美元,雙方達成協議合作開發“通用人工智能”,同時微軟獲得將OpenAI的部分技術商業化的權限。今年1月,微軟又表示,將對OpenAI進行為期數年、價值數以10億計美元的投資,有知情人士透露,微軟曾討論向OpenAI投資至多100億美元。
值得一提的是,微軟旗下的OpenAI、谷歌旗下的DeepMind以及Meta旗下的FAIR也被公認為全球領先的三大AI實驗室。硅谷三巨頭在大語言模型上的對戰,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不過瑞萊智慧高級產品經理張旭東則從發展的角度提出了一些隱憂。在他看來,算法模型有別于原有的信息系統是因為其具備可以代替人做決策的能力,所以歐美人工智能法提案才會把一些影響公共資源分配、個人前途命運的算法認定為高風險人工智能系統,并提出要進行嚴格的監管。
“我們認為ChatGPT的深化應用也無法避免這個問題,如何避免ChatGPT等模型盡量少出現如《算法霸權》里描述的加劇偏見與不公的情況出現,將是整個行業都需要重點關注和努力解決的問題。”張旭東稱。
北京商報記者 楊月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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